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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的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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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的吻

戀愛果然是讓人身心愉悅, 作為肉食系的花鳴很愉快,同樣作為肉食系的跡部也很滿足。

彼此間默契般達成了某種“約定”。

雖然沒摸到跡部的腹肌,但成功撩了對方一把, 花鳴對今天的約會深感滿意。

只可惜, 沒能以女上位親吻跡部!

可惡, 她下次一定不慫!I人內心狂吼。

即使被吻的暈乎乎, 但是腦子還是維持著某個清醒的線,在跡部的私家車停在北川宅四百多米的距離,花鳴就讓司機停下來,知道要是被老母親看到,絕對不會簡單放過。

花鳴堅決擁護自己的地下戀情,不讓跡部下車。

“周一不要一起上學嗎?”下車無果的跡部坐在車內,按下車窗玻璃註視著花鳴。

對此邀請,花鳴沈默,而後堅定的搖頭:“堅決不要!”

雖然很心動一起上學之類的, 畢竟各種小說橋段裏免不了都有一起上學的套路, 但在學校, 作為一個十足的I人,為避免被大家圍觀八卦, 花鳴堅決拒絕了跡部早上一起上學的建議。

她完全不想在學校當什麽名人!

面對花鳴的拒絕, 跡部並未表現出太多情緒,只是用著一種叫人頭皮發麻的深沈眼神註視著她。

“真的不要嗎?”語氣低沈,跡部再次詢問。

“堅決不要!”花鳴比了個×的手勢。

面露可惜,跡部見此也不強求, 開口道:“明天見。”

“嗯嗯, 明天見~”花鳴歡快擺手。

註視她輕快回家的背影,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, 車窗升起,車子重新啟動。

心回到家中,心情愉快的花鳴對今日的約會給滿分!

但很快,她就知道自己慶幸的太早了。

因為那堆衣服顯然惹來了老母親的關註。

“花鳴,或許你該解釋一下,為什麽你有錢買那麽多衣服。”非常清楚女兒的零花錢金額,北川夫人瞇起眼,端著紅茶杯,似笑非笑的看向滿臉愉悅歸家的女兒。

完蛋。

笑容僵硬,花鳴看向鋪面客廳的各種禮盒,各大品牌的包裝都沒拆。

她僵硬了三秒,在告訴老媽自己戀愛,還是暫時委屈一下跡部的選項裏,毅然決然選擇後者:“…朋友送的生日…禮物。”

“這麽多?”北川夫人表情擺明了不信。

花鳴輕咳一聲,鎮定自若:“對於大小姐來說只是基操。”

北川夫人的表情還是不太相信,不過也抓不出什麽錯。

“你看我的那些生日禮物,LV包到愛馬仕餐盤,都是大小姐們送的。”花鳴語氣真誠。

咳咳,跡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,也可以被稱之“大小姐”吧?

北川夫人想了想,好像確實,擺擺手:“那你把衣服收回房間吧。”

對於現在的北川家來說,這些衣服也不至於貴重,只不過突然變富,讓北川夫人還是保持著原本的勤儉。

“嗯嗯。”一臉乖巧的打發走母親大人,花鳴拍拍胸脯偷摸的松了口氣,幸虧老母親沒有翻看她東西的習慣,不然萬一發現不少衣服都是情侶裝樣式,她估計難逃一死。

和保姆阿姨一起把衣服收回房間,花鳴看向被塞的滿滿當當的衣櫃,對跡部的土豪屬性有了新的認識。

不愧是你啊,跡部。

“吶吶,小景——我今天是不是太豪放了一點?”回到獨自一人的靜謐空間,花鳴想到自己在車上的豪放舉t動,忍不住捂著臉。

已經抵達家中,正巧在換衣服準備運動的跡部頓住。

他笑了下,並未沈浸到小景的世界,而是在空曠的更衣室內緩慢的說了一句。

【不,我很喜歡。】

正在換衣服的小景腦袋上冒出氣泡框。

可可愛愛的小臉蛋上充滿認真。

雖然不是跡部當面說,但花鳴還是感到開心,沖著小景來了個飛吻:“麽麽噠~愛你~”

正在做暖身運動的跡部輕笑出聲,擡起手,“啪嗒——”

完美的響指聲回蕩在安靜的屋內。

緊接著便是跡部囂張的聲音:“本大爺的眼光從不會出錯。”

不遠處的女仆小姐姐們滿臉古怪,最近景吾少爺好像變得越來越奇怪了。

……

然,事實證明。

I人不愧是I人,花鳴在學校內完全貫徹了一個I人不想出名的鴕鳥屬性。

不僅和跡部保持應有的距離,甚至每次目光對視上時,都能平靜的移開,順帶給對方一個客氣禮貌的微笑。

一點都看不出她昨日內心的狂野。

禮貌到兩個人完全不熟悉的感覺。

跡部少見的沈默,並且開始懷疑,女生是否都如此善變,甚至微妙的有了一種自己貌似被吃了就扔?不,果然是錯覺吧,他怎麽會被吃了就扔?

從未對自己魅力產生過懷疑的跡部,此時依舊自信。

結果,跡部的自信僅僅保持了一上午,因為花鳴這家夥……

只要一跟他視線相交,甚至不等他暗示,就飛快的扭過腦袋。

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臟東西的跡部:……

這種程度已經超出善變的範疇了吧?完全就是變色龍。

【啊啊啊!小景,跡部又在看我了!我好想親他!】

聽到花鳴的內心戲,跡部嘴角悄悄勾起,他就說,花鳴絕對不可能堅持住,正準備沖著對方微笑,試圖把想要逃家的貓撈回來。

結果視線相撞的一瞬間,花鳴飛快的移開目光,順勢和一旁的好友開始聊起了接下去的音樂課。

跡部:……?

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。

再次躲開了跡部的視線攻擊,和小夥伴們一起去音樂教室,走出教室的花鳴暗暗嘆了口氣:很好,花鳴,你又成功擺脫了跡部的魅力攻擊!

很好,保持住,絕對不能讓人發現!

目光註視著花鳴頭也不回的背影,跡部驟然瞇起眼,有一種後牙槽很癢的感覺。

跡部:……有時候,他真的懷疑,他們是否真的是在戀愛。

也許用偷情來形容更為恰當一些。

生平第一次戀愛結果體驗非凡的跡部忍不住想要扶額,他是萬萬沒想到,自己竟然也會有偷偷摸摸的一天。

至於班裏其他的學生,在經過村上洗腦一般的說法,大家已經逐漸接受花鳴不喜歡跡部的事實,當然他們一直覺得確實是跡部主動追求。

而經過今早,大家似乎也發現,跡部的魅力似乎失效了。

不愧是北川,竟然可以抵擋跡部的攻勢。

這麽一想,大家微妙的對跡部生出一點點同情的念頭,畢竟,向來所向披靡的國王也會有折戟沈沙的時候,總叫人覺得唏噓。

所以論壇裏的土豪大佬,絕對是跡部吧?在這一瞬間,大家莫名真相了。

一早上,沒能成功撩回自家的可愛女友,跡部少見的有些挫敗,按理來說,以花鳴的內心豐富多彩的感情戲,她絕對克制不住才對。

所以她為什麽能克制的住?身為E人的跡部百思不得其解。

當然,很快跡部就沒空糾結這件事了,因為他也很忙。

不光是學生會的事情,還有網球部接下去的重要比賽——關東決賽。

……

網球部會議室。

跡部坐在主位,所有的正選都在,目標是一周之後的決賽。

“立海大的雙打陣容丸井文太、胡狼桑原,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,他們都是擁有全國水平的雙打選手,實力不容小覷。”負責會議的是忍足,他正介紹立海大的情況,當然即便是不介紹,大家也心知肚明。

立海大很強,非常強。

而今年的立海大,似乎因為幸村生病的緣故,他們的打法變得更為不留餘地。

環顧一周,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凝重,忍足頓了下,不得不拋下一個事實:“在雙打上,我們獲勝的概率很低。”

“鳳長太郎和宍戶亮你們的組合還不夠完美,鳳的發球無法達到百分百,那麽對於立海大那樣的強者學校來說,這就是弱點。”在會議室,沒有人會選擇安慰。

殘忍的說出真相,對於他們來說才能繼續往前走。

鳳握緊拳頭,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,語氣果斷堅決道:“我、我會成功掌握百分百重炮發球!”

宍戶亮嘖了一聲:“我們不會輸的!”

“嗯哼。”一直沒發話的跡部撐著下頜,滿是淡漠的臉上冰冷無情,鋒利的視線掃過兩位成員,“既然有決心,那麽接下的訓練,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決心到底有多少。”

鳳和宍戶同時堅定開口:“是!”

會議的內容針對每個人的弱項進行的強化訓練,每人都拿到自己的訓練單,是接下去特訓需要進行的內容。

等會議結束,正選們陸續走出,午休時間,大家也主動加訓。

“向日。”忍足叫住向日岳人。

向日疑惑看他:“怎麽?”

“這個是社團資金申請表,幫我交到學生會北川那邊,我——”忍足頓了下,想到跡部告白失敗的事情,接了句:“我還有點其他事。”

見這是這種小事,向日一口應下。

等隊員們陸續離開,會議室重新陷入安靜,只剩下忍足和跡部兩人。

比起訓練,身為部長的跡部還有其他事情要做,他正在看接下去的訓練計劃書。

雖然冰帝網球部沒有副隊長,但忍足一向幫忙處理隊伍內部事宜,屬於沒有正名的副隊,此刻留在會議室也實屬正常。

他看向跡部,欲言又止。

察覺到他的視線,誤以為對方有話要說,跡部擡起頭,驕傲的眉眼透著工作時特有的清冷:“有什麽要說?”

網球部最近的狀態不錯,這麽沖刺到關東賽,即便關東賽輸給立海大,全國大賽跡部也有自信贏下。

面對跡部張揚的神色,心情覆雜的忍足張了張嘴,又微妙的閉上,反覆幾次,率先受不了的跡部皺眉,聲線冷淡:“……忍足。”

“嗯?”正在考慮如何說的忍足沒想到跡部會先開口,詫異擡頭。

只見跡部皺著眉,肉眼可見的被惡心到,冷靜說出搞笑的臺詞:“我不會接受你的告白。”

語氣十足的嘲諷,畢竟忍足此刻的模樣,像極了那些準備沖他告白的少女一樣。

“……”神他麽的告白,險些被跡部氣笑,忍足翻了個白眼。

“你還在追北川桑嗎?”忍足幹脆問出口。

跡部聽到北川的名字,動作一頓,神情愉悅的往後一靠,眉眼中充滿自信張揚,正想說自己戀愛的事,猛然想到花鳴的囑咐,神色頓時冷了下來。

無法秀恩愛的感覺真糟糕。

而一直關註跡部神情的忍足則把他的神態盡收眼底,很明顯,跡部的臉色變化非常奇怪,忽然變得面色鐵青,在他看來就是告白失敗的鐵證。

猶豫片刻,即便心裏清楚跡部不是那種冷纏爛打的類型,但忍足還是有些擔心驕傲的跡部會故意為難花鳴。

畢竟花鳴在學生會也算是在跡部手下幹活。

“……咳咳。”他輕咳一聲,作為一個單純在小說裏看過各種戀愛文,但被造謠談過許多次戀愛的倒黴選手,忍足猶豫了下,緩慢開口,以一種充滿過來人的情緒道:“感情這種事不能勉強。”

跡部壓了壓眉梢,有點奇怪忍足今天的不正常。

難道是擔心他“失戀傷心”?但看樣子似乎也不是,跡部不動聲色,試圖思考忍足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。

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已經成為惡霸一般的存在,跡部淡定的支著額角,細聽忍足接下去的臺詞。

見跡部沒有太大反應,忍足又繼續說道,試圖給對方畫餅:“我們現在的目標是關東決賽和全國大賽,跡部你要化悲憤為力量。”

“……”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,跡部感覺自己額頭青筋在跳。

已經說出口的忍足越說越自然,“人總要面臨一些失敗,沒關系跡部,花鳴不喜歡你……”

“誰說花鳴不喜歡我。”跡部打斷他的話。

已經知道真相的忍足同情看他,即使身為摯友在這種事情上也無能為力,忍足嘆了口t氣,“承認現實吧,跡部,戀愛失敗這種事沒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
好了,他確定,忍足今天一定是在發癲。

跡部不太想搭理對方,屈指輕扣桌面,“接下去的訓練已經完成了嗎?”

幹脆利落的轉移話題,當然這在忍足看來就像是惱羞成怒。

忍足嘆氣,自己果然是造孽,如果他一開始沒有答應跡部做什麽狗頭軍師,現在也不會如此為難。

“跡部——”忍足用著十分認真的口吻開口道。

深覺今天的忍足多少腦子有點問題,跡部壓了壓額角,決定給他最後一次機會:“再說廢話,今天的訓練翻倍。”

忍足深吸口氣,嚴肅開口:“作為一個男人,就算是被女生拒絕,也不能故意為難對方。”

說完,不等跡部加訓,忍足迅速開溜。

開什麽玩笑,再加訓下去,他絕對會死!

看著對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跡部狠狠皺眉!

忍足這家夥!

他已經追到花鳴了!

不能秀恩愛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。

……

為了備戰關東大賽決賽,冰帝的網球部請假一周去輕井澤特訓,中午在學生會處理事務的花鳴,在收到申請的時候微微囧了一下。

跡部那家夥明明就是會長,為什麽還要把申請單遞交到她手上?

決賽之後,是有什麽重要工作嗎?花鳴摸不著頭腦。

不過,在此之前——

花鳴古怪的看向來交申請的向日,往常來交申請表的都是忍足來著。

把這個無關緊要的念頭拋到腦後,花鳴看向申請表。

“請假一周嗎?除此之外還有什麽?”即使和對方已經很熟了,但是工作上花鳴依舊公事公辦,在申請單上蓋下學生會的印章。

“啊,這裏是社團資金申請。”向日手忙腳亂的又遞出一張單子。

花鳴接過後看了下,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
“抱歉,向日君,這個資金申請表沒辦法批準。”花鳴把申請表重新遞回去。

欸?第一次被打回,向日懵逼臉,“為、為什麽啊?”

“首先是資金使用不明確,表格內申請了80W,但是規劃使用只寫了網球部集訓費用,具體費用使用在哪裏並沒有標註,另外,根據去年網球部的成績,可以申請的資金最高是62W,你們申請的資金超額了。”

幹脆利落的駁回對方的申請,明明還是那副溫柔可愛的臉,但不知道為什麽,向日有一種自己在面對跡部的既視感。

北川工作的時候,看起來還真是可怕。向日暗暗想到。

“可是我們網球部一直——”向日覺得不能就這麽被打發走,雙手合十,“拜托,北川桑通融一下吧。”

見他竟然打算走後門,花鳴皺眉,屈指輕輕叩擊桌面,冷漠的模樣像極了跡部嚴肅時的姿態:“規則是用來遵守,想要打破規則,除非你們能夠取得關東大賽冠軍。”

好、好嚴肅!

有那麽一瞬間,向日覺得自己在面對跡部,亞歷山大。

“要是沒有其他事情,向日君你可以先回去修改一下申請表,重新提交。”工作繁忙的花鳴見對方一動不動,出聲提醒道。

他茫然無措的應道:“哦,哦哦好。”

直至離開學生會辦公室,向日還是有一種沒回神的感覺。

不是,花鳴她是被跡部上身了嗎?!向日狠狠地打了個冷顫,懷疑北川是和跡部呆久了,被跡部給同化了。

但是申請單還是需要上交的,向日回去把申請的事情跟忍足說了一遍。

勸說戀愛腦的跡部無果,忍足嘆了口氣,他為這個網球部可真是操碎了心,擡了擡眼鏡,淡定的按照他們所能申請的最高規格,老老實實交上規定金額內的資金申請表。

說起來,花鳴和跡部呆在一個辦公室真的不會被為難嗎?去上交表格的忍足忍不住思考到,說實話,他還蠻喜歡花鳴的性格,也並不希望對方被跡部針對。

上交申請表時,心懷不安的忍足刻意隱晦的打量了花鳴。

看起來……好像也不像是被針對的樣子,但是也可能是不願表現出來吧?

這一回,網球部上交的表格沒什麽問題,花鳴看完後直接蓋章同意。

“花鳴——”忍足看她,欲言又止。

他發現自己今天欲言又止的次數多到離譜。

結束最後的工作,從工作狀態回神,花鳴看向忍足,沖他微笑:“怎麽?”

“你……”他頓了下,問道:“你要是被跡部為難的話……額……”

顯然,忍足並沒有那種,告白失敗兩人還能同處一室工作的經驗,他現在終於理解,為什麽許多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了。

這要是分手,或者告白失敗,低頭不見擡頭見的,實在是太慘了。

被跡部為難?花鳴表情懵逼了一下,註意到忍足糾結的表情,終於理解他的意思。

這家夥,果然是因為她之前的忽悠吧?

花鳴有點於心不忍,想告訴對方實情,又想聽聽他準備說什麽,於是帶著一點點惡趣味,以單純好奇的目光看他。

面對花鳴這張人畜無害,相當可愛的臉,忍足確實說不出糟糕的話,他猶豫了一下,最後只說了一句:“如果跡部為難你的話,跟我說吧。”

“欸,侑士會選擇幫我嗎?”花鳴大驚訝。

關於她跟侑士的閨蜜情,竟然超越了他跟跡部的兄弟情,花鳴甚是欣慰。

忍足推了推眼鏡:“咳咳,跡部只是性格張揚本性並不壞。”

作為一個少年顯然沒有什麽煽情的能力,忍足說完,瞧見花鳴亮閃閃,帶著點感動的眼神,渾身不自在,連忙拿上申請表準備離開,離開前還不忘記補上一句:“畢竟我們也是朋友不是嗎?”

看向忍足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,花鳴大為感動。

她就知道自己個忍足的閨蜜情,情比金堅!

等忍足離開沒一會兒,花鳴還沒感動結束,學生會辦公室的大門再次被打開,跡部一臉奇怪的走了進來。

“網球部的申請表已經批準了嗎?”跡部先詢問了工作上的事情。

花鳴點頭,以公事公辦的口吻:“七天的特訓申請已經批準,資金方便在調整後給予批準。”

說著把申請單的覆印件遞給跡部。

跡部快速的掃了一眼,放下,申請書沒什麽大問題。

他不動聲色的看向花鳴的工作桌,細密的陽光穿過帶著覆雜花紋的玻璃,落在寬敞明亮,布滿玫瑰花香的辦公室,跡部靠在桌邊,姿態懶散。

花鳴仰著頭,視線在他漂亮的眉眼上掠過。

不得不說,跡部這家夥該死的有魅力!

她從早上開始就非常、非常想要親吻對方。

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熱烈目光,跡部郁悶一天的心情隨著她的目光而散去,但顯然,跡部並沒有忘記自己早上被無視的境遇。

“我可以親吻你嗎?景吾。”坐在椅子上,大膽開麥的花鳴眼神中透著蠢蠢欲動。

她想親吻那張漂亮的唇瓣。

眉骨輕佻,被對方用這種毫不掩飾的溫柔目光註視著,跡部嗯哼了一聲,心情很快樂,但顯然他還記得早上她對自己的無視。

作為一個並不算好脾氣的家夥,跡部淡淡瞥她一眼,紫灰色的瞳眸透著冷意:“嗯哼,我記得某人說過,在學校裏我們要保持距離——”

是哦——

瞬間想起自己的戰略方針,身為一個合格的社畜,花鳴腦子裏立刻浮現出跡部嚴肅工作的模樣,很好,她萎了。

跡部正傲嬌的準備再聽聽她的撒嬌,而後再“勉為其難”的答應下她想貼貼的邀請,結果一低頭,看到對方臉上充滿聖賢的表情後,頓時氣的咬牙切齒。

這家夥,難道就不能再主動一點嗎!

刀人的眼神顯得十分恐怖。

花鳴頓了下,委婉回答:“我覺得景吾你說的有道理,我們不能開這個先例。”

去他該死的先例!

跡部忍無可忍,直接俯身。

一個帶著玫瑰花香,且充滿跡部氣息的吻。

是花鳴喜歡的,那種充滿攻擊性和危險性的吻。

在吻落下的瞬間,花鳴腦子裏糾結了一秒:畢竟破例這種事,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。

察覺到她的分心,跡部眼神冰冷,甚至於開始懷疑自己的吻技,輕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瓣,輕微的刺痛並不會帶來任何不適感,反而會加重愉悅的產生。

很顯然,花鳴花了一秒為跡部拋棄了自己的理智。

手指穿插上那紫灰色的短發時,花鳴沈迷了。

跡部彎下腰,將她從椅子上直接橫抱起,自己坐上她的椅子,把她放在t了自己的腿上。

電腦散發著幽幽的藍光,陽光之中浮動的塵埃無比清晰。

唇齒研磨,視線變得迷離。

跡部低頭,紫灰色短發落在花鳴的脖子上,有點癢,跡部的一只手圈著她的腰,另一只手壓著她的裙擺。

明明是玫瑰香,但她卻總覺得自己在喝玫瑰酒,溫熱的呼吸和纏綿的唇齒,她甚至能聽到莫名的水聲,並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少女,花鳴來了感覺。

她依戀的貼上跡部的肌膚,試圖尋找一些能夠降低身體灼熱的冷意。

冰帝校服的用料並不粗劣,指骨細長的手指攀上跡部的領帶,往下拉扯,跡部順著她的力道往下,即便是在接吻,他的手指也克制著,紳士的沒有觸摸任何不應當觸摸的地方。

但,一點點的水源顯然是沒有辦法止渴的。

花鳴睜開眼,目光之中透著一層淡淡的水霧,覆蓋著她蒼翠的碧綠瞳眸,跡部喜歡那雙眼睛,柔軟溫和,讓他想到任何帶著蓬勃生命力的植物。

“Mein Mdchen”驕傲卻又輕柔的嗓音響起。

跡部垂眸看她,伸手撫摸懷中的少女。

被他親吻的嬌艷的唇色,像是盛開的玫瑰花,嬌艷欲滴。

即便他清楚,花鳴並非是柔弱的存在,但憐惜的情緒在他胸口無法消除。

蒼翠的,帶著薄薄水霧的眼眸。

聽到他的話,花鳴的意識依舊沒有徹底清醒。

低垂著的紫灰色瞳眸中泛著溫柔。

花鳴坐在他的腿上,手握著他的領帶,胸口起伏不定,呼吸也變得急促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

辦公室大門被敲響,像是炸毛的貓,花鳴瞬間起身,動作迅速,腦袋還一不小心撞到了跡部的下頜,痛到倒吸一口冷氣。

“在!”她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,迅速走到門邊上。

“我可以進來嗎?花鳴前輩~”門外傳來少女的聲音。

本就做賊心虛的花鳴強裝鎮定,不過腦子的喊了一句:“請進。”

負責交資料的少女推門而入,“嚇!”

成功被站在門旁邊的花鳴嚇了一跳。

紅彤彤的眼睛,嘴唇也有點腫,少女被花鳴的模樣嚇到,語氣擔憂的問道:“花鳴學姐……你,不要緊吧?”

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此刻是多麽惹人聯想,花鳴咬了咬唇,嚴肅著一張臉:“沒事。”

花鳴學姐難道哭了?對方有些不太確定。

“這、這是您要的資料。”少女不動聲色的往辦公室內看了一圈,並未發現其他人,果然花鳴學姐是一個人偷偷在哭吧!

“好的,謝謝。”花鳴心急如焚,又不敢表現出來。

“那、那我先走?花鳴前輩你一個人沒關系嗎?”掩飾不住的擔憂。

一個人?背對著辦公室的花鳴並不知道裏面的情況,見她那麽說,只以為跡部被擋住沒被看到。

一想到自己剛剛和跡部在一起做的事情,花鳴忍不住心底發顫,肯定的點頭:“沒關系。”

對方欲言又止,最後只是叮囑兩句:“如果有事,如果不介意的話,可以和我訴說。”

“……啊,好。”雖然不懂對方為什麽那麽說,但花鳴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,她腿軟。

終於,滿臉擔憂的學妹離開,花鳴抱著資料,用腦袋抵著門,心跳快到差點窒息。

這就是偷情的感覺嗎?

不等她緩過神,身後覆蓋上一個更熱的身體,花鳴猛地僵住,剛剛差點承受重擊的跡部箍住她的腰,把她抵在門邊上,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側頸,夾雜著殺氣的嗓音:“嗯哼,剛剛——跑的很快啊——”

背脊發涼,完了,她忘記跡部也在!

想到剛剛自己好像撞疼了跡部,花鳴為自己哀悼,以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口吻問道:“撞疼你了嗎?”

跡部眸色深深,語調略微沙啞:“嗯哼,你說呢——”

花鳴:哦,完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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